降谷把头转过去,假装没看见松田的难堪:“没什么,我只是在调查,否则不奇怪吗?只穿了一只烂的袜子。”

松田这才明白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但降谷这么敏锐,真的没发现吗?

就算没有,自己的反应也说明了一切。

他有些愤愤。

降谷也是。他已经猜到唇膏、袜子还有手背上救景光留下的疤,都是黑泽故意展示出来,表明自己和几人联系的。

唯独对他,没留下任何东西。

那把刺伤了他,在教官们问讯时不翼而飞的刀呢?

明明也可以随身带,却没有。

黑泽对他的严苛还真是自始至终。

那为什么要吻他?如果想让他听话,隐瞒病情,应该有很多其他方法。

降谷又想,这世界上真有比“用感情裹挟”更简便、高效,一本万利的手段吗?

说不定黑泽阵真是个坏人。

思索间,解剖室的门打开,女教授身穿白大褂,英姿飒爽地走出来。

众人赶忙围上去,她把刚才和高明说的话原封不动重复一遍:“我切了一部分你们教官心脏的组织去化验,结果出了会尽快告知。”

他们点点头,说“感谢”,透过铁门的缝隙,看见高明挺拔的背影。

“教授,我哥怎么还在里面?”

教授顿了下,锐利的眼眸染上哀凄:“他说要自己帮黑泽缝合。”

大家沉默。又隔了十五分钟,高明和助手推了滑轮车出来,黑泽躺在上面,被白布罩着,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