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说实话,刚开始听说要解剖,我是反对的。”

其他两人也没表达异议。

景光是魂不守舍,伊达是甘愿认输。

校长看向降谷:“你还想拒绝吗?奖状是黑泽亲手写的。”

降谷听到这话,长腿一迈跨上台。他接过奖状,仔细端详,就连他的名字都是提前写好的。

那时,黑泽的脑子里的子弹已经开始压迫神经,字迹不复之前的苍劲有力,反而有些歪扭,一下就能看出。

黑泽是一直觉得他能成为唯一的“优秀毕业生”吗?还是准备了很多张,让校长看情况拿呢?

降谷想到这里,不由瞥了眼身后的桌子,上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决定不追究了,人都已经不在,有些事就留个悬念,当作黑泽对自己也有过片刻真心和期许。

见气氛有些沉闷,鬼冢从观众席起身鼓掌。

孤单的掌声在礼堂里有些突兀,高明和教授也随之跟上。

毕竟是五个人的毕业典礼,要热热闹闹才行。

而后,鬼冢上了台,和校长一起,一人手拿证书,一人捧着鲜花,按照常规流程一步步走下去。

等到最后一个人发完,他终于忍不住胡乱擦了把眼泪说:“恭喜毕业啊,臭小子们!”

五个人在舞台上站成一排,面对空置的观众席,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就像那面镜湖被风吹过时泛起的涟漪,黑泽之死对他们的影响还会持续很长时间。

他们强大的黑泽教官为什么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真是因为手术的成功率太低,无法承受瘫痪的后果吗?

作为这场典礼的最后一个议题,大家不可避免提到要怎么处理黑泽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