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会儿,琴酒挑唇笑了:“比起自由,我还是希望能离您更近一点。”
“噢,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想取代朗姆。”
人追名逐利是一种本能,没什么好指摘的。
一瞬间,琴酒看到乌丸脸上松了口气的表情。
他猜得果然没错,说什么“放他自由”都是假的。
如果他刚才听信了乌丸的谎言,恐怕现在已经在等死了。
通过长久的相处琴酒也发现了,乌丸这个人的不安感和掌控欲也很强,或许是上位的过程中遇到过许多欺骗,怀疑已经融入骨髓,轻易无法改变。
不过琴酒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因为通常猎物彻底臣服的那刻,他就会失去兴趣。
琴酒和乌丸短暂地十指交叉,趁交握的功夫把窃听器塞进对方手里,然后抽了出来。
虽然没得到乌丸肯定的答复,他知道事情的结果一定如他所愿,就看他想不想花心思策反降谷。
他起身离开,风衣下摆擦过乌丸放在座椅把上的手,对方手指蜷缩了下,没能抓住。
琴酒踩着猩红的地毯拾级而上,走到第七个台阶,身后的乌丸突兀地出声问:“他伺候得你爽吗?”
琴酒侧身,居高临下地睨下面的乌丸一眼:“我不记得了。”
听到这话,乌丸先是一愣,旋即纵容地笑开:“你啊,可真够薄情的。”
但人只爱自己并没有错。
他和乌丸都是这样。
【里世界】
不知不觉,离黑泽去世已经过去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