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阿澈顺利进了家汽车制造公司,负责研究耗能少、持续性更高的燃料。

汽车制造是日本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父母也因此从之前完全把阿澈当透明人,慢慢开始恢复交流。

日子看似一天天好转,阿澈也盘算着攒够钱就搬出去自己独立。可一切在某次面对诸多大客户的宣讲会上戛然而止。

阿澈信心满满地上台,却发现台下的客户有的是父母的同学,有的是到家里拜访过,哥哥的同事。

过往的阴影顷刻笼罩住他,他不受控地恐慌症发作,浑身痉挛倒在地上,直至失去意识。

清醒后的阿澈主动向公司辞职,消息传开,他在相关行业的求职碰壁,只得呆在家里。丢尽脸面的父母当然没有好脸色,每天都会对着他紧闭的房门破口大骂。

终于,阿澈在某天深夜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不多的存款,开始无止尽的流浪。

阿澈辗转来到神奈川,毕竟是个头脑聪明的,在大街跟着他们睡了没几天,日子就突然好了,脸上的愁苦尽去,出手也变得阔绰。

“唉,本来还打算推他做我们的头,带我们一起改善生活呢!谁知道突然嗑上药了。”

“嗑药?”萩原脸色紧绷地问。

“对啊,在我们这个群体中是常态。我们其实该分为两类。一类是意识清醒的;一类是沾了成瘾玩意儿,变成行尸走肉的。”

因为嗑了药,几时横死都不奇怪。

阿澈的故事到这里结束,老汉唏嘘地抽了口烟。那烟雾在众人面前一圈圈升起,就像绑在阿澈脚上的镣铐,怎么也脱不掉。

“反正我挺喜欢阿澈。人聪明就不说了,还善良。前面那条街的呆瓜,除了阿澈,没人愿意搭理。”

“呆瓜?”

“对啊,就……那个喜欢呆在喷泉旁边,几个月不洗澡,胸口抱着照相机,看见人就嚷嚷着拍照的家伙。”

降谷和景光皱下眉,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