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之前base在长野,和大岛只在警校开放日见过两次,没有深聊,摸不清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还在犹豫,景光见状道:“黑泽也这么觉得。”

景光以为摆出这个名字就能让哥哥瞬间“投降”,却适得其反,高明的表情没有放松,反而皱得更紧。

对方猛一抬头:“你老实告诉我,前几天的爆炸案和黑泽有没有关系?”

景光看着哥哥灼灼的目光,一时撒不出谎,沉默了几秒说:“搜一还在调查,没有定论的事,我不能乱说。”

高明垂下眼,抓薄被的手紧了又松。以他对景光的了解,如果黑泽清白,景光一定会直截了当说“没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含糊其辞。

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好半晌,面无表情对景光说:“那就让他自己来找我。”

琴酒还在接受监视,也懒得跑出去跟高明对质。

他和景光故技重施,借“擦身”的由头躲进厕所,又用景光的手机拨通高明的号码。

得亏景光给的是私人手机,否则诸伏高明的电话,他可记不住。

琴酒倚在盥洗台上任景光t衣,过了一会儿,电话通了。景光下意识停手,琴酒瞥他一眼,连毛巾带人拽到身边,无声用口型说:“好好干你的活。”

“知道了。”景光乖乖回答。

然后,听筒里传来哥哥低沉的嗓音:“黑泽?”

“……”

景光脸色骤暗。哪怕用的是自己的手机,但还没说话就能判断出听筒这头是谁。

这种默契,让他由衷嫉妒。

琴酒倒对这种程度习以为常,却注意到另一件事。

他挑了下眉,似笑非笑:“怎么?终于放弃用那种恶心的方式称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