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花,他在心里摇摇头,就他那傲气的性子,若是心中不服。只怕当场就掷杯而去了,哪会在这同你说这么多。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这话是天峰大师问的,他的眼神很平静,就像无风的湖面,照得无花不自觉错开了眼神。
“我替师兄去吧……我在江湖上总还算有些朋友。”这倒是实话,妙僧无花能在江湖上有如此名声,一多半得益于他交游广阔,每个朋友都对他赞不绝口,才得唤‘妙僧’。
无相还想说什么,却被天峰大师制止了,他看着无花,再次询问:“此事本与你无关,你大可不必趟这趟浑水。”
师父是知道了什么?无花心中惊疑,却还是面色沉着地点点头,正色道:“既然是师门之事,即是我的事,弟子怎能袖手旁观。”
他真是……同他父亲一样执拗。
天峰大师疲惫地合上眼,示意这事就如此决定。无花即将出去时,天峰大师突然叫住他,道:“无花,若是查不出也无需强求,莫要因此生了执念。还有……一切小心。”
只不知,他这片舐犊之情,无花领悟了多少。
沙,到处都是沙。
一阵风起,天地浑然一色,让人心头胆寒。这是大沙漠独有的风景,只是大多数人却无命来赏。
阮如苏正坐在船舱里,同石观音品茗。没错,大漠里乘船。
船体是用竹子一根根绑成,因为竹子无芯,较一般船轻便许多。在船头的栏杆处,用绳索束着几十只鹰,也不知石观音是如何驯的,这些鹰见着风暴尽然也不惧,直直冲进风沙里。
若是有抵不住死掉的,船上女弟子就立马取出新的换上。这一路行来,阮如苏已数不清她们到底还了多少次,不过总归是比她一辈子见过的加起来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