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抽回被她握在手里的袖子，淡淡道：“带我去见她。”

女子不高兴地嘟着嘴，看他半点没有哄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冷笑道：“看来她们说得不错，你确实是有新人了，是那个姓阮的小丫头吧……可惜，她……”

没有什么比这种欲说还休的语气更令人忐忑的了，因为你总会往更差更惨的方向猜测。哪怕是淡然如无花，也无法再维持脸上的表情，因为他最了解，那个他应该唤作母亲的女人有多么心狠。

他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冷冷道：“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我不保证你还能活着给我带路。”

长孙红眼里的不可置信几乎要溢了出来，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会如此对自己。于是她的声音更加尖锐，“你尽管杀我，我倒要看看，我死后，你那小情人还能不能好好在这里活下去。”

她这句话，无异于告诉无花，阮如苏并没有死。

这让无花的情绪冷静了些，于是松开她的脖颈，冷淡地道：“带路。”

长孙红眼眶一红，倔犟地扭过头，默不作声地引他上船。此时此刻，她终于明悟，这个男人从前的温柔，不过都是想借她打探师父的消息，他……从没在乎过自己……

“丧家之犬。”石观音看到无花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嘲弄地道。

无花没说话，不过他脸色冷得可怕，嘴唇也失了血色，惨白一片。

“我早就说过，你呀，也被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假正义给养歪了。”石观音见他如此，不仅没有半点同情，反而愈发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