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话实在是没办法说出口,而且纲吉会担心他,哪怕是经历的事情让他有些委屈,最后还是忍耐了下来。
沢田纲吉那边拖着长音停顿了几秒,善解人意地改变了话题,笑着问道:[所以朝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
现在轮到御山朝灯沉默了,他昨天晚上太过寂寞想找人说话,遇上的问题如今却变得更加复杂了。他看了眼浴室的门,从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确定降谷先生暂时不会出来,御山朝灯总算是鼓足了勇气,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道:
“是恋爱问题。”
[原来如此,这件事的话,我……诶?]
……
[所以,你们什么都已经做过了,但是你现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喜欢你,对吗?]沢田纲吉语气微妙地询问道。
“只有牵手……嗯,抱、抱、抱过。”曾经在心里发出过‘我在梦里还睡过降谷先生’暴言的御山朝灯,真说的时候又怂了起来,一句话分了好几次才说完,“还亲了一下,两下的。”
[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剩下没有睡过了是吗?]
御山朝灯将脸埋在了沙发的抱枕里,眼睛已经烧成了蚊香眼。虽然他做梦的时候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了,听到幼驯染直白地说出口非常不理解对方怎么做到的。
[毕竟我在意大利待了这些年。]没听到幼驯染的回复,但沢田纲吉还是猜出了对方的想法,平淡地说出了非常厉害的话。
就像是当年在机场里对御山朝灯说‘裸奔习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么平静,让人不禁开始想象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睡倒是也一起睡过。”御山朝灯沉默了几秒钟,移开了眼神。
沢田纲吉倒是没误会对方说的睡,以他对御山朝灯的了解,这个睡必然是纯睡觉,真的发生了什么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