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情绪激动、抱头痛哭那般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
恰恰相反,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目光相对的时候, 整个空间都仿若静止了一般, 连呼吸都被忘记了而没了细微的声响。
仅仅数秒的对视, 却好似跨过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煎熬。
最终的最终,也只有两名青年声线一个清朗, 一个清润,轻轻柔柔地、好似要融化进夜晚的宁静中一般地互道了姓名。
“零。”
“景。”
“我回来了。”
“嗯, 欢迎回来。”
索菲亚站到了萩原研二的身边,就这么近距离地目睹着幼驯染的两人以最最平静的方式,宣泄着谁也无法感同身受的情绪翻涌。
那两声静得不能再静的、文字上稀疏平常的招呼话之后,两人几步拉近了之间的距离,随即抬起手,握拳相碰。
索菲亚的情绪在为之动容的时候,身边的萩原研二轻轻捉住了她的手掌,悄无声息地给她灌注力量般地、穿过指缝地和她十指交扣。
“羽仁。”
诸伏景光转头叫住了索菲亚,他那极具辨识度的温润声线夹杂着一点点几乎快要藏不住的颤抖,朝这边望过来的凤眸,似乎也有点眼眶泛红。
他张口才要说点什么,很快就被索菲亚预判了内容地打断道:“嗨~嗨~谢谢的话就不用和我多说了,我已经听你讲了一百遍了。”
诸伏景光转为轻笑了一声,话是没有再说,但那看着索菲亚感激万千的眼神,也不用什么言语来补充说明了。
“那就由我来说一次吧。”见发小顺从地没再说话,降谷零倒是把话茬接了过来,他朝着索菲亚稍稍欠身,用了相当正式的口吻,“羽仁,景的事,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