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的脸上沾染了血液，头发和嘴边也都被千岁灌的酒液浸湿，显得狼狈异常。

看着这样的弟弟，千岁才点了点头觉得顺眼了一点。

“抱歉，千岁，当初的事我已经后悔了。”

无惨知道千岁想听什么，他表现的也十分真诚：“我会跟着你去小亮的墓前道歉的，还有弟弟们。”

“我一直很想你，千岁，这些年每年都会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送你。”

无惨的眼神看向一边被砍成碎片的衣服，千岁就走了过去，拨开布条，看到了里面的几件已经被砍成碎片的首饰。

这些首饰还真是无惨给千岁准备的，他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也确实不习惯没有千岁的日子，准备过两年就和糟心姐姐恢复联系。

在此之前，肯定需要收集一些哄傻狍子开心的东西，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从千岁手下摇尾乞怜的道具。

无惨直到此刻才意识到，此时的千岁并不是那个和他相伴千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想着杀死他的糟心姐姐。

而是一个被仇恨驱动着修行了数年，只为了杀死他的复仇者。

好在千岁本质上的软

弱并没有改变，看到那些虽然成了碎片，却能看出是她喜欢的款式的珠钗后，眼神稍微有些动摇，给了无惨可乘之机。

他尽力转头咬了千岁的手一口，本以为千岁会马上松手，然而即使她血流如注，抓着他头发的手依旧很紧。

千岁看着自己的弟弟，脸上的笑容终于去掉了从再会后就一直遮掩不下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