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还想得挺周到。”塔利亚双手抱胸:“行吧——这个应该是玉米,你看那个须须。”

阿萨纳西亚没见过玉米,于是塔利亚左看右看,没看到人,直接掰了一个下来。刺客联盟的大小姐三下五除二扒开玉米叶子,又扯掉了玉米须,把玉米本体拿给她看:“喏,新鲜的玉米就是这个样子的。”

阿萨纳西亚伸手摸了摸。紧密排列的玉米粒的触感是凉凉的,而且上面有微微的潮气。植物汁液在断面处散发出来,钻进鼻腔里,有种草木的青涩气息和一点点甜。

这和平时阿萨吃过的玉米不太一样,但应该也挺好吃的。

于是她咬了一口,嚼嚼:“甜的。”

“就算是甜的也不能——不好有狗!我看到狗了!”塔利亚拎起阿萨纳西亚的领子:“快我们快跑!”

那个时候真开心啊。

露塔斯不自觉地笑起来,眼睛看着窗外的农田,也看着玻璃上来往人的倒影。她打开那个名为dark gray的app,再一次输入“约翰·伯恩斯”。检票员伯恩斯先生的头像出现在了屏幕上,和她刚刚看到的脸一模一样。

他就是他,名字后面打着“异常”、“待解决”的他。

退出app,露塔斯去了卫生间,路上确认了老旧的车厢内没有摄像头。在摇晃中,她拿出了塞在口袋夹层里的药剂和针具。带着薄茧的指尖熟练地将瓶子里的液体抽出,将最上方的空气挤了出去。做好准备,她将药剂瓶从窗口丢了出去,看着它们消失在了农田之中,把针剂收好,走了出去。

太老的火车有一点为人不爽,那就是乘务员远没有其他交通方式多——私营的铁路公司为了挣钱忙着压缩成本,在人力的投入上少得可怜。露塔斯提前调查过,从哥谭到纽约的这一线路,除了司机外,会走动的乘务员只有4人。而他们的休息室,并不在一处。

“嗨,伯恩斯先生。”她敲了敲休息室的门,推门进去:“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您。”

在检票员还没反应过来时,她一记手刀劈晕了他,接着将那一针管的药从他左手臂的一个新鲜针孔处打了进去。做好这一切,她如法炮制地将东西扔进了麦田,将检票员先生扶到座位上放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