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感。”

卢瑟回忆着大提琴家当时的关键词。记忆中,夏洛特·玛丽·康斯坦丁鲜少会同时用算计和少量愧疚的表情说起什么。但那时的大提琴家,对待手里的大提琴不如往日那样的珍爱,随意地拨弄后放在一边:“你知道吗,卢瑟,如果我们不是在不同境遇的多元宇宙,我也可以和她成为姐妹。有这样一个姐姐的引导和庇护,我的日子会过得很舒服。”

可现实的情况就是,大提琴家要一直维持着这个宇宙的延续,同时还要不停地谋划着要如何请动另一面的“起源”出山。

用各种手段,以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或借口。

“有时候我想到我大哥,我也很羡慕他——有这样的父亲做楷模,他在……遇到现在的局面时,想到的还是光风霁月的对策。”

大提琴家回头,看了看那把大提琴:“无畏的自我牺牲,怎么看都不像康斯坦丁的儿子。”

卢瑟是知道的,名叫夏洛克的异世界起源并不认同将光明宇宙的起源拉到这儿的理念,反倒认为自救才是唯一途径。兄妹俩的分歧由此而来,并且激烈程度在夏洛克决定再次补上那道缺口时达到了顶端。

“你恨那个起源吗?”卢瑟问:“那个将莫比乌斯椅扔到了我们这儿的起源。”

“我说不上,只能说这件事儿有好处有坏处。”大提琴家懒懒地说:“好处是现在dark grey的确已经开始掌握了‘异常’的名单,并且开始清理。但坏处就是,你知道的,我失去了我大哥。”

卢瑟不觉得大提琴家有多悲伤,更多的是一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悲凉……吧?

因为要说是什么负面情绪好像他也没怎么感受到,他反倒感觉大提琴家兴味盎然了起来。

“不过也多亏了她把莫比乌斯椅送过来,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否则,她未必会肯真的插手我们这边的事情。”大提琴家笑了笑:“要知道,她那儿的老蝙蝠很烦人,或许会管着不让她下场。”

但莫比乌斯椅的事情一出,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