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露塔斯刚爬上岸时,夏洛特一下冲过来拥抱她,差点把死而复生的棕发女人再推下去,连带着塔利亚也被压进水里。好在,露塔斯稳稳地接住了夏洛特,一个用力越上岸,伸手还拉了一把塔利亚。

她身形动作过于利落,以至于夏洛特还疑惑了一下。

感觉露塔斯对于新生的感觉接受得过于从容了。

“这有什么。”露塔斯仿佛已经看穿了夏洛特的大脑,轻咳两下,找回声音:“我既然把手指给你了,就说明我知道早有这么一天。”

“可是,我不知道啊。”

夏洛特还是一脸迷糊,抱着露塔斯,好像一直树獭抱着树:“你怎么就复活了呢——而且为什么塔利亚夫人会知道可以这么做?”

“因为魔法的血缘与逻辑,这都是可以正反推理的。”塔利亚双手抱胸:“而既然理论上做得到,那么实践就完全有可能完成。”

夏洛特还是懵懵的:“啊?”

“嗯,首先是我做了一个假设。”露塔斯简单地说:“之前狂笑已经可以通过同位体进行‘异常’的替换,那么就说明,外面的人进来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缺少一种客观条件。从同位体之间的丝滑切换来看,身份,又或者说生物上dna的一致会给这种魔法的使用带来绝对的便利,那么我就不得不思考另一种魔法上的传承与这种法则的关系了。”

比如血缘。

如果说异常之间的互相转化是一种平等的置换关系,那么当这种情况出现在长辈与子辈之间时,则成为了自上而下的地位。

当你的血肉来源于父母时,你的力量也传承于父母。因此,对于长辈的顺从几乎是理所应当的,而弑父弑母,在魔法界来说,无论缘由,都是违逆一切守则的行为。

这很不公平,但它还在运行。

所以,露塔斯在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时,就无数次地开始了对自己用处的推测。

她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不同寻常,对于自己到底是什么,她无从得知,并且只能一边成长一边寻找蛛丝马迹。

最开始的时候,她什么也找不到,于是只能说服自己或许真的是被丢弃在了一个角落里的崽子。

直到——她知道了“异常”的存在,并且最终听到狂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