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的福晋一向畏寒,冬日里总是离不开炭盆,不然她总要病上那么两三回,臣弟实在是担心她。”和亲王一边给吴扎库氏暖手,一边笑着回答道。
“是,王爷只是心疼妾罢了。”吴扎库氏轻声道。
真是受不了秀恩爱的小情侣!
如果乾隆在现代,陈静婉猜测他大概会这样吐槽,谁还没有爱妻心疼了?朕的富察皇后那可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母仪天下的最优秀的贤内助,你们谁都比不上朕的富察皇后
陈静婉看到乾隆在和亲王没注意的时候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时候的乾隆竟然还成了反矫达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兴许是乾隆终于受不了弘昼和嫡福晋的大秀恩爱,也兴许是他终于想起来他还派来了整个太医院的全部太医。因此乾隆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和亲王夫妻的两相凝望:“朕的太医呢?”
“”和亲王一时间竟然哽住。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臣弟本是想将他们明日再送回宫中的,奈何张院判偏生要去皇兄那告臣弟的状,于是臣弟就”
陈静婉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直到她跟着弘昼找到了关押太医们的书房——
在书房外,只能听到有人在间歇不断地、虚弱地用什么东西敲击着房门,屋里黑漆漆的,甚至连门外都没有燃着一丝烛火。
这不断拍着房门的声音在寂静地夜里不断放大、再放大。北风呼啸之中,青绿色的瓦片被冷风刮得呼呼作响,如哨声一般长远。
陈静婉听着,便觉得又有些瘆得慌了。
但很快,跟随乾隆的侍卫便将屋外的灯笼全部点燃。他们打开上锁的大门,举着火把鱼贯而入,站立在了殿门的两侧。
内里,那些寻到了光亮的太医们一瘸一拐地涌到门口。陈静婉看清楚了,这些人里,只有一个年纪稍微长许多的太医没有被弘昼绑缚起来、也没有被堵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