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春水从地上扶起来,春水靠在她怀里,嘴角还不受控制地涌出着血沫。
陈静婉托着她的肩膀,再忍不住,眼泪一滴滴落在春水的衣服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春水靠着她,缓慢地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幅度不大,却好似牵连到了痛处,全身突然不自觉地战栗起来。她没有出声,只有唇一张一合地动。
“不怪主儿,都是奴婢没有忍住”
在嘉贵人的人终于离开后,同样跪了很久的陈静婉才扶起春水,让她靠在她的肩上,两个人一步一步地挪回了延禧宫。
松花早就在偏殿门口翘首以盼。
看到搀扶着春水的陈静婉,她吓得连忙冲上前去,让春水的全部重量压到她的身上,然后赶忙问陈静婉:“主儿,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春水姐姐欺负成这个样子?!”
“是嘉贵人。”回到偏殿,陈静婉见松花将春水安置好,连忙掏出二十两银钱塞给松花,“先不说这些了,你快去太医院,就说我受了伤,让太医带上好的治疗跌打的药过来给春水看看,若是钱不够我再给他,一定要找一个嘴严的。你要是不知道就让宋福舟去打探,一定要快!“
“是,是,是。”松花连连点头,“主儿你照顾好自己,春水姐姐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
陈静婉哪还有心情想这些。松花跑出去后,她也顾不上腿上久跪的伤,赶忙到院子里有冰棱子的屋檐下,敲碎了几块用手帕包好。
回了屋,她让春水倚靠在内侧罗汉榻边,拿起包好的冰棱就轻轻敷在了春水的脸上。
“主儿,奴婢自己来吧,怎么能让主儿伺候奴婢呢………”春水见陈静婉忙前忙后,头虽然仍沉重地耷拉着,却想奋力起身,接过陈静婉手中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