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当。”谢寻鹤换了个位置,为陈静婉切了脉。

陈静婉的身子比春水的还要虚弱些,谢寻鹤微微皱眉,很快收回了手。

“陈主儿是否时常会气虚?”谢寻鹤问。

“这倒是没有。”陈静婉回答道,“只不过偶尔有些梦魇,不知小谢太医能不能开些安眠的草药香料?”

谢寻鹤来时,陈静婉便想起那掺了朱砂的香料。左右她宫里的旧香也用完了,趁着这机会让谢寻鹤给她开一点安眠的香料,倒也掩人耳目。

“陈主儿放心,臣自当尽心满足您的要求。”谢寻鹤收回手,恭敬地行了礼,“主儿的气虚兴许是前些日子大病初愈还未完全恢复,臣再给您开点药,您睡前喝了就好。”

“春水的伤,还望你隔些时日再来看看。”陈静婉说,“若是用到的药材贵重,我自当承担,小

谢太医不必担心,一切以最好的来。”

“陈主儿如此善待下人,着实是心善,臣又怎么会吝啬这些药材呢?”谢寻鹤微微笑道,“三日后臣再来为春水姑娘看伤。陈主儿也注意休息,您的腿伤虽不严重,但也需要多加防范,尤其是这夜深露重,更容易加重病情。”

“好的。”陈静婉点了点头。

于是谢寻鹤就请旨离去了。

谢太医走后,松花立刻将偏殿大门紧闭,只留了宋福舟在外看院子以防有人偷听。

“主儿,您和春水姐姐只是单纯出去一趟,怎么就被嘉贵人……”松花的话还没说完,陈静婉就摇了摇头,示意她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