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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乾隆一向是事情做就做了,高家人在前朝如此努力卖着命他都敢让高贵妃禁足三个月,更何况只是一个后妃的位份升降?

因此太后这话乾隆也全当听不明白:“皇额娘所言甚是,不过后妃里也不止婉贵人一人愿意尽孝,其他的妃嫔也请皇额娘能多见见,说不定就有不同的乐趣了。”

太后:“…”

太后觉得他迟早要被他们这一个二个气死。

但面对乾隆,她毕竟不好发什么火,茅头自然转而就对准了陈静婉:“那也得听听婉贵人的意

思,是吧?“

陈静婉这时正在细品乾隆的阴阳怪气,骤然被点名,一时间有点愣怔。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面色不改,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能近身伺候太后是妾身的福气,妾身怎么会不愿意?更何况太后还赏了妾身享用佛家斋戒清餐,妾身都不知道该回报太后恩情了!”

第二波“茶言茶语”一出,陈静婉觉得她可能确实有点恃宠生娇的意思了。

毕竟乾隆的话很明白——他都开始明阳怪气他老妈了,说明对太后的行为是不赞同的,所以她故意地小小地告个状,乾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吧?

乾隆一听这话,心道果然皇额娘还是那个皇额娘,不过婉贵人这反应值得嘉奖。

他正巧也不想太后管得太多,更何况太后有些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隐而不发罢了。于是乾隆道:“你有这心思是好的,皇额娘一向宽容,不会计较你那点谢恩的回礼。”

不等太后插话,乾隆转而对张院判道:“皇额娘的身子如何?”

张院判吃了一嘴的瓜,心道这婉贵人还真是不一般,但他在宫里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自然顺着乾隆的话却又不得罪太后地说:“老臣诊脉觉见太后身子虚热,想来是今年夏天尤为炎热的缘故。太后现在是否觉得嗓子干涸,口舌微痒,还偶有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