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大人当年是将家财捐出用于赈灾治水的,奈何高氏一族兄弟几房愚笨,敛了财产还在到处哭穷,结果被陛下查出来他们在家藏了足足有一千两白银!”宋福舟的食指竖起,语气里满是震惊,“他们可是陛下的包衣奴才,怎么敢的!”
高氏原本确实是皇室的包衣奴出身,相比较通过科举考上来的汉臣,包衣奴才在皇帝心里的分量自然要高很多,许多人也为此大肆敛财。但被乾隆敲打过还如此头铁的,高氏是唯一的一家。
陈静婉不由得为高家默哀三秒。
但事已至此,人赃并获,高斌就是有口也不能再为家族辩解。于是乾隆贬斥了高家其余几支,拿捏了高斌一脉的妇孺,让他和他儿子继续到任何一个可能会发生水患的地方继续干——干到死为止。
至于被冤枉的娴妃弟弟讷礼,乾隆也给了一定的补偿措施。只可惜人在西南流放了这么些年身子早就垮了,回到京城也不过是靠药吊着性命。
陈静婉知晓后,又是一阵唏嘘异常。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拜访一下娴妃,至少安慰她一下较好。
陈静婉要说和娴妃太熟倒也没有,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终究是有点感情的。更何况现在的娴妃也确实善解人意,也算是在间歇性地营业吧。
只不过乾隆这时候确实不大喜欢娴妃,到她宫中的次数甚至还不如贵人伊尔佳氏。
是的,这两年过去,除了伊尔佳氏被晋升为贵人,其他人的位份都没有变动。不过明年又是选秀的一年,或许在选秀前后,宫里又会有一次大封六宫。
到了娴妃处时,娴妃抱着猫正窝在房里吹着冰不愿动弹。今年的夏天尤其炎热,原本是到了要木兰秋狝的年份,但考虑到天气太过炎热,乾隆就打算谒陵祭祖之后呆在避暑山庄里,等天气凉快点再到草原上去。
陈静婉跟娴妃打了招呼,娴妃倒是很情愿陈静婉来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