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咱们一家子出来的,我姑妈那般能耐,我怎么能给王家女人抹黑呢?”王熙凤哼笑,暗暗盘算了一下这些日子吃下去的银子,脸上的笑容愈发大了。
被坑进去的嫁妆已经折算回来了,不过二房偷走的属于大房的东西还差着远呢,得再加把劲儿才行。
要论捞钱,他们两口子……
“琏二呢?”王熙凤猛然想起来,“这几日是不是没怎么见着他的人影?怎么着这是忙得头掉了死外边儿了?”
平儿的神色忽然变得不大自然,目光躲躲闪闪的也不敢看她。
这么多年的主仆,王熙凤还能不了解她?
当即便沉下脸来,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想帮他瞒着我?合着这是滚到一个被窝儿就不认识我只向着他了?”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平儿气红了眼眶,拿帕子捂了脸哭道:“当初我不肯跟他,是你再劝我,等我跟了他,见天儿看我不顺眼的也是你。早知如此你便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能点头,省得夹在你们两个中间左右做不得人。”
顿了一下,接着闷声道:“昨儿半夜里他倒是醉醺醺的回来了,不过我闻着他身上还有脂粉味儿,问他他也只跟我打哈哈说是跟隔壁那父子俩吃酒罢了,再追问狠了就嫌我识不清身份管得宽了。”
“我能怎么着?还没影的事儿我敢跟你说吗?回头你们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又该回过头来怨我搬弄是非了。”越说,这声音便也愈发像是在黄连水里泡过似的。
她如今是真后悔了。
原本她是王熙凤的陪嫁丫头,是一等一的心腹,既得主子信任,在外行走也风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