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不曾听见朕的命令?还是说你们也要帮着丞相造反?”
这罪名谁敢背啊。
禁卫军迟疑着就要上前,忍无可忍的单若泱当场一声怒喝,“退下!”
年轻纤细的声音却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气势,相较而言,周景帝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之下的叫嚷愈加显得如此可笑,毫无帝王气概可言。
活像是个被气得发疯胡乱跳脚的重症患者。
“你……”
“难不成父皇也想要给儿臣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单若泱抢下话头便是一顿输出,“儿臣不明白,究竟是哪里来的居心叵测哪里来的妖言惑众?丞相大人分明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是出于对大周朝的一片赤诚忠心,如何就硬是要被扣上这样一顶子虚乌有的帽子了?”
不等他出言,她又话锋一转,满脸失望地说道:“父皇究竟是久居深宫已经听不见外头的声音了,还是宁可捂住自己的眼睛耳朵不看不听自欺欺人?丞相大人的话丁点儿都未夸大其词,眼下外面的情形着实不容乐观,甚至可以说是大周朝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父皇若仍不肯相信,不如问问在场的诸位大臣?”
她这话音才落地,周御史便接了话茬满脸严肃凝重地说道:“前几日微臣曾特意乔装混入市井,所过之处无不是怨声载道,百姓们话里话外皆是对朝廷的不信任。”
“直言皇……朝廷令人心寒至极,二十万大军及百万黎民说舍弃便舍弃,敌军来犯便恨不能大开国门拱手相让,此举可见朝廷根本不曾将百姓的身家性命乃至江山社稷放在心里,无论如何也难以叫人心安。”
紧接着,礼部尚书也站了出来,忧心忡忡道:“民心不稳,则必定国家动荡啊!皇上明鉴,臣等绝不曾危言耸听,尽快确立储君才能安抚民心、令一切都回归正轨,除此之外着实再别无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