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能拖拖拉拉生出点什么幺蛾子来,不敢毁坏却也能够叫人不痛快,到时候一句“大行皇帝凶礼”为由足以堵住悠悠众口,谁还能将他怎么着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倒不如直接从源头上掐灭了事。
而丞相亲自接手操办,自是再放心不过的。
单若泱当即就点了头,“准,驸……”看了眼林如海,到嘴边的称呼突然卡了壳。
再叫驸马显然不合适,难不成要喊“皇夫”?
好怪。
止不住打了个寒颤,舌尖一绕索性就先以官职称呼,“吏部尚书协办。”
“微臣领旨。”二人齐声应答。
另一边的礼部尚书却早已是涨红了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架势。
还不等他蹦跶呢,单若泱就将目光转移了过来,神情已不复方才的亲近随和,而是一脸冷漠。
“大行皇帝在世时便常感叹,只道他这辈子最敬仰的人便是太/祖,誓要处处追随太/祖的脚步走,只可惜……一时受那等妖道所蛊惑而忘却了初心。眼下既是到了人生最后一程,为人子女者,本……朕理应为大行皇帝完成心愿。”
“是以,凶礼便按着太/祖的规矩来罢。”
太/祖是个什么规矩呢?
他老人家虽是大周朝的开国皇帝,但上位时都已经年过半百了,前面半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节俭”二字早已深入骨髓。
哪怕是坐在龙椅上时,他老人家的每顿饭也绝不会超过菜一汤,跟旁人一起用饭时才会根据人数多少而增添几盘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