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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明白,但还是忍不住习惯性地拿在手里转了个花。

在没有魔杖之前,她从小就一直随身携带着这把枪。很长一段时间里,它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安全感,时隔二十多年,再拿起来似乎也并没有多少生疏。

把枪塞进裤子口袋用罩衣挡住,卡罗尔轻咳了一声,示意已经换好了,外面的斯内普便又走进来。

瞟了她一眼,他坐在了扶手椅上,挺直脊背,摆出一副大人的老沉样子。却不知道自己那小身板连椅子都填不满,而且他还穿着跟她一样的滑稽夹克和松垮的牛仔裤,看起来反而有种外强中干的虚弱。

见她还站着,他慢吞吞地说:“别傻站着,找个地方坐下来,地上,沙发上,随便你。”

卡罗尔算是看出来了,不管长大以后是什么样,这个时候的斯内普的性格,是不允许他说出一句像“请在沙发上坐下”这样一句符合正常社交礼仪、表达自己善意的话。

俗称,大拧巴。

卡罗尔面色不变地微笑道谢,然后毫无形象地瘫坐在了沙发上。

她现在浑身酸疼,左手被撞到的胳膊肘更是火辣辣地胀痛,动一下都牵扯到神经。她试着转动了几下,确认没有伤到骨头,便松了口气。她又盘起腿,把脚缩进大腿里,用自己的体温捂热还没缓过来的僵硬脚趾。

斯内普神色不明地看着她一系列动作,直到她在沙发上彻底盘成一团,像个冬眠的刺猬一样不再动了,才开口:“听动静,刚刚,你是不是打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