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她的梦她居然猜不到口令?
卡罗尔有点较上了劲,冥思苦想了一番后,她试探着说:“卡罗尔·弗洛……”
话没说完,石像就灵活地跳到一边,它身后的墙壁裂开,无声催促着她快点往里走。
……原来她内心深处竟然是这么自恋的一个人吗?
卡罗尔大受震撼,又有些不愿意接受事实。
她心情沉重地踏上自动旋转向上的楼梯,很是不爽地想凭什么校长就有这种特殊待遇,上了一天课的学生们才是最需要被电梯运送回床上瘫着的人。
自己的梦里自然不需要敲门,卡罗尔毫无顾忌地推开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径直走了进去。她还盘算着要在那张高背椅上坐一坐,感受一下当校长的感觉,却意外地发现巨大的办公桌后已经坐了一个人。
不是邓布利多,是斯内普。
哦,对,现在的校长是斯内普了。
他闭着眼睛靠在椅子里,那件总是扣到喉咙的衣服罕见地松了两个扣子,半遮半露着一点喉结和半道伤疤。半长的黑发凌乱地盖着脸,使消瘦的脸颊更显疲顿。那张椅子在邓布利多坐着的时候看起来刚刚好,他坐在上面,似乎就有些过于宽大了。
听到动静,他过了一秒才睁开眼睛——这对他来说可以算是相当迟钝。他脸上萧索的神情在看到门口的卡罗尔时微微有些变化,并不是吃惊或是喜悦,而是一种古怪的炽热和深沉的无奈相交织的复杂表情,仿佛既想要看到她,又不想看到她。
“不管是什么样的口令对你都没用。”他小声地自言自语,后面的话几乎是用气息在说,“不,是对我没用。”
什么?卡罗尔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