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罗尔话音停顿的间隙里,斯内普的心混乱无序地跳动着。
轻叹了口气,她的语气变得消沉:“虽然有些难以面对,但我还是想再见一见邓布利多。他的葬礼我都没能参加。”
原来是为了这个。
斯内普说:“口令是西番莲,你随时可以过来——我想,他会很高兴见到你。”
西番莲?卡罗尔的职业敏感性让她一瞬间就想到了许多种需要用到西番莲的魔药,不过只有在一种魔药里它是作为主要材料出现的,那就是无梦药水。
她关心地问:“你最近睡眠不好吗?”
斯内普微怔,旋即低声说:“我很好,不用担心,只是刚好选到了这个口令。”
不知道是不是那道可怕的伤留下了后遗症,他那特征鲜明的圆滑嗓音在压低声音时仍然会带出些许并不刺耳的沙哑,传到卡罗尔耳中时,就像是有人挨着她的耳朵轻轻拨了下大提琴的琴弦,震得她耳膜微微地发麻。
两人对了下目光。
风吹过走廊,带动了墙壁上的火把,他们深色的眼睛里都映照着摇曳的微弱火光,看起来有那么点融融暖意,又有那么点火烧火燎的呛人。
“那就好。”卡罗尔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轻,“我先过去了。”
“待会见。”斯内普说。
“待会见。”
卡罗尔率先转身,斯内普多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才慢慢地继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