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天怎么给医院里的电梯进行改装——这可不是随便一个巫师就能做的事,就像麻瓜里的水管维修工一样,需要一些专业性的技巧和魔法。而且她还得考虑在改装期间不能影响日常的急救,这比治十个病人都让人头痛。
卡罗尔头痛着准时下班了。今天是伊芙琳咖啡店的周年庆,她得早点回去给伊芙琳帮把手。
一脚跨出橱窗,她就看到了对面人行道的路灯下站着的人。
伦敦的夏天,白昼被拉得无限漫长,路灯还没到亮起的时间,空气里残留着温水般的余热。他没穿惯常的宽大斗篷和密不透风的长排扣外套,而是穿着一件暗苔绿的衬衫,露出了脖子上渐渐淡去的伤痕,外面敞着轻薄的黑色长外套,黑色的发尾在微风中擦着肩膀轻轻晃动。
奔涌的车流和面目模糊的行人把他夹在中间,喧闹的缝隙里,他安静地站着,像是一道比天空更先静谧下来的夜色。
他也看到了她,微微收拢肩膀,变化了一下站姿。
当然,他是在等她的。
卡罗尔望着他,露出微笑。
被堵在马路上的车不耐烦地按下了喇叭,惊飞了一只停在路牌上的乌鸦,斯内普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晚上好,卡罗尔。”他看着她,漆黑的眼睛在明亮的天色下闪着微光,“希望这次我的出现没让你受到太多的惊吓。”
“一点点的意外,还有很多的惊喜。”卡罗尔笑着伸出手,“走吧,我们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