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恰当的时候。”亚度尼斯说。

他在空无一物的地方推开另一扇门,这扇门的边缘向外延展,晕染出门后的整个建筑。

那是一座高耸的城堡,能令人轻易地联想到中世纪、巫师、吸血鬼等等元素,房屋的表面却没有任何富有特色的细节。粗糙的设计和惊人的表现力达成微妙的平衡,看得久了,这种超过人类理解认知的混乱感会让人从喉咙里呕出自己的内脏和脑子。

伊薇比亚度尼斯更早发现不对:

“这个不太好哦,会让所有客人都疯掉的吧。让房子再细化一下?或者加点雾什么的?”

“不用为他们担心。”亚度尼斯回答,“它正适合那些接到邀请的客人。”

福尔摩斯手持放大镜,伏趴在桌面上,全神贯注地研究着这张邀请函。他长时间保持着这个姿势,因为看得过于认真,华生一连声的催促完全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老天,福尔摩斯!”华生无奈地走到他背后,用手指轻叩桌面,说道,“醒醒,福尔摩斯,你又在忙什么?”

他打了个哆嗦,感到房间里冷得不正常,于是看向壁炉。

壁炉里干干净净,不仅没有火,甚至找不到半根柴。桌面上乱七八糟地堆着玻璃容器和滴管,宽大的木桌上,一个个被腐蚀的印记清晰可见。

福尔摩斯又废掉了一张桌子。真不明白赫德森太太是怎么能做到对此不发一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