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丽尔说了一句抱歉:“可以请问一下你的年纪吗?”

卡特说了一个数字,柏丽尔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他的白发,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说:“年轻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衰老的速度

是比其他人要快上一些,所以看上已经像是个经历了二战的老头了。”

光是看他这严重的衰老速度都能感受到他那个病的危险性,柏丽尔宽慰道:“你和我与索菲亚聊起天来完全没有隔阂,卡特。”

他被这句话讨好了,眼睛微微弯了起来:“是吗?我以前的老朋友还总是说我说话太老派,是上世纪留下来收录在博物馆里的语录合计,和年轻人不可能聊得来。要是他能听到你的这句话可是会瞪大眼睛的。”

“你的那位朋友比喻可真丰富,”柏丽尔问,“听上去他比你年轻一些?”

卡特承认:“是年轻一些。他的嘴可从不饶人,我早些时候每天被他气得脑子痛。”

“曾经我们的关系好上过一段时间,但也只有一段时间,我们后面又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打在一起,他恨不得把我一拳打回博物馆,我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卡特谈起自己的朋友时露出怀念的表情,“那感觉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想想,哪怕在最后,我和他也依然在吵架。”

卡特冲柏丽尔说道:“珍惜现在是最重要的事情,这是过来人的经验。”

卡特的故事比柏丽尔想的要悲剧一些,他告诉柏丽尔,他的朋友都因为一场意外丧生了,只有他一个人在那场意外之下存活。而在这之后,他找到了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远房亲戚,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柏丽尔点点头,她开玩笑道:“现在你说话就有些老派了,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