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叹了口气。
这事,恐怕还是得从水岛川宴身上下手。他能教训渣男,但不可能一直呆在水岛川宴身边。尤其是,现在这个情况,很明显就是水岛川宴被欺负了,还要出来维护那货。
他听说过,脆弱孤独的人,一旦有人愿意伸出手,即使被伤害、背弃,他们也会舍不得放下这唯一的牵扯。
“水岛川,”他忽然开口,“你和你前男友……”
“分了!”
水岛川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整个炸起来。
“我们、我们已经分了……”
他摸着墙,走到窗前,仰头面对松田阵平。
眼眶微红,那副模样,分明就是要哭出来的前奏。
松田阵平忽然就说不出更多逼问的话,他又叹气,很想摸支香烟出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烟了。
“今天是我冒犯了,”他走过去,和水岛川宴擦肩而过,“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
松田阵平离开了。
水岛川宴松了气,听见响动,知道琴酒从窗外翻进来了——他刚才特别害怕松田阵平开窗看。也亏是琴酒,六楼外面压根没什么能站的地方,他居然能藏住。
今天太刺激,累了。他坐下。
琴酒其实不太高兴,谁都不喜欢被迫藏起来,莫名丢脸。但他在外面听见了松田说的话,前男友什么的,对水岛川宴之前编的内容又信了几分。
此时站定,看水岛川宴坐在床边,一条腿蜷起,用手揉着发红的眼眶——越揉越红,眼尾一抹绯色。
他就倚在飘窗边,沉声道:“可以暂时合作,你必须先把护身符交出来,验过真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