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确定地瞄了一眼被他握紧的耳坠，接着将自己先前的回答以同样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包括她刚才做出的「将手贴上对方侧脸」的大胆行为。

战损版三日月沉默了一会，视线缓慢地移动到她贴在他脸上的手，盯着看了一会，才转眸看向她：“靠近么？”

唐芫毫不犹豫：“对！”

对方慢吞吞“哦”了一声，握着耳坠的手像是下意识般伸向另一侧的衣袖，结果在就要放进袖口里时停顿了下来。

他又在看着她，以一种她有点难以形容的眼神。

耳坠上的珍珠串晃晃荡荡，他发上的金色流苏像是受到影响般跟着轻轻摇晃起来。

——耳坠被忽然靠近的对方戴在耳上。

他的呼吸变得比她很轻，有些笨拙的动作以至于他的手指时不时蹭过她的脸侧。

在帮她戴好耳坠后，他又回到原先位置，继续和先前一样的将手放在袖子里拿东西的动作。

这种行为像是某种程序因为错乱而开始重复。

只不过他这次的速度比上次要快。

——他拿出了一盒沾有点点血迹的包裹。

察觉到她的注意力被吸引后，他的嘴角稍稍向上抬起，将包裹缓缓打开。

内里是有些化了的两串三色团子。

唐芫有些懵。

眼里总算多出点点笑意的对方把团子递了过来：“给。”

她沉默了一会，正准备伸手去接时听见对方发出“哦呀”一声。

“你在做什么？”

“是有……想接近老爷爷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