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洪子骞和段野洲负责去办入住手续,吕儒律和舒卓抱着包包在大厅等他们。

前台问洪子骞:“您是两人一间大床房,对吗?”

洪子骞点头说是。前台转向段野洲,问:“您也一样吗?”

段野洲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朝大厅的方向看了眼。

洪子骞见状不由地“咦”了一声。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他队友现在的神态就像比赛前听教练战术时的一样,仿佛正在脑海中分析战局,权衡利弊,疯狂拉扯,力求能达到自己目的的最优解。

“两间大床房。”段野洲交给前台两张身份证,“离他们的大床房远点,谢谢。”

洪子骞不理解:“两间房多贵啊,你和律哥住个标间不就行了。”

段野洲接过两张房卡,在洪子骞肩膀拍了一下,朝大厅走去:“年轻人不要得寸进尺,目光放长远一点。”

洪子骞:“?”

吕儒律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盯着楚城的新头像看了好一会儿。这时,他视野中出现了一张房卡。

“律哥住717,我在你隔壁的719,洪子骞和他老婆在遥远的214。”段野洲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没问题吧?”

吕儒律怔愣了一下,看段野洲的眼神中不自觉地又多了两分愧疚:“没问题。”

来到自己的房间后,吕儒律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段野洲的微信备注改成【YBQL】。

这四个字母即将成为他面对段野洲时的座右铭。他要时刻警醒自己,随意怀疑他人性取向有多么的卑鄙,多么的无耻。

第二天一大早,吕儒律叫醒段野洲,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段野洲坐在床边昏昏欲睡,任由吕儒律一件件地往他身上套衣服:“律哥到底和舒卓一起策划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