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爸充分尊重儿子的意见, 但出了之前的意外,他也不放心把两个清澈愚蠢的男大学生单独丢在荒郊野岭。生意上的事他能交给别人处理, 儿子还是由他自己带比较好。
吕儒律听他爸这么说,有一种自己不是二十岁, 而是十二岁的错觉。他甚至想通过他妈把老爸召唤回去, 无奈王女士听到他被瑜伽蛇咬了紧张后怕得要死, 无论如何都要他爸留下来陪着他们。
好好好, 以后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段野洲一起在冬天露营的唯美场景,还能顺便回味一波如山般沉甸甸的父爱。
三人回到营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吕爸熟练地用石头围成一个圈, 中间放上一口铁锅,锅里烧着网购买的干柴, 简易的篝火就做好了。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手上烤着烤串,用投影仪放着电影。四周静谧又黑暗,只有他们的帐篷散发着暖黄色的光,如同漫长冬夜里唯一一盏明亮的路灯。
雪天吃烤串当然要配啤酒。吕爸拿出啤酒扔给男孩子们。段野洲稳稳地接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叔叔,我不怎么会喝酒。”
吕儒律一口啤酒喷得老远,难以置信地看向学弟。
段野洲不怎么会喝酒?那之前陪他喝了好几次的人是谁?洲野段吗?
吕爸问:“你爸没有教过你吗?”
“没有。”段野洲落寞地说,“我爸和我妈离婚之后就不管我了。十岁以后,我和我爸再也没有过父子间的活动。”
吕爸沉默两秒,拍了拍段野洲的肩膀:“至少今天有位父亲会教你喝酒了——来,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