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凡事料敌从宽。我想还是得小心从事。”
“你见那如头颅的物件,到底有多大?”
“大约三四丈宽,四五丈高。”
“这样大的东西,若想要在人前显示,必然得先搬到地上。我们可以在城内遍布眼线,只要这样可疑的巨物一出,就能抓到他们。可以在各城楼,望火塔、酒店至高之处布下人马,居高临下盯着各种异动。”徐冲说。
“嗯,就这么办吧。”老包将徐冲召唤道跟前,“你把能动的人手派出去,凡京城里高处,都派下几人盯着。如今酒店关张歇业极多,向店家借个高处地方,应该不难。不过切不可仗着皇城司的腰牌胡为。”
“相公您有所不知,这腰牌出了皇城也没甚用处。”
“少要聒噪讨巧,快去办。”
“是相公,不如我们一起从前面五丈河河道上出口出去?”
“好,我们一走。”
前面有几人打着火把,他们一起向前面出去,很快就到了沈括前天夜里,仓皇跑进的那条河。不过此时已经有人从外面河道拖了一条船来。几个人上了船,有差人在后面用竹篙一点,小船就缓缓向前。
“当时得怀良相救,逃进在河里仍然未清醒,只以为是逆着黄泉逃出地府。真是好笑。”沈括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这样感受。我等也算逆黄泉而行,也算是以死向生。”老包直挺挺站立在船头。
“是啊相公,我看他们失去了这处巢穴,必然是穷途末路了。”徐冲道。
“你们看这处河道,笔直而又不深。”老包没有理会徐冲的乐观,而是继续自己的感慨,“想来当年,那塔中柱子外裹铜皮,重量必然不轻。怀良开这河道,借助船只将那柱子运送到塔底而不必徒费人力,可谓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