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师傅们好像去西北金水门?”
“又是哪里寺庙的和尚吧?你昨天被运粮船带出城去,有些事不知道啊。官家被文枢相并许多人劝,又要搞三教法会来安定人心。”
“不是已经在宫里搞过一回了?”
“那只是除祟,除祟之外还要出宫埋祟。宫里的事情外面看不到,所以,官家想借着在宫外埋祟的机会昭告天下,祟也好煞也罢,都要被镇住了。”
“我倒是听石押班提过,所谓埋祟,就是那断了一指的傩师,用那铜铃将宫中邪祟附在身后,然后带到郊外无人处掩埋掉。所以大傩师所到之处,人人都远远躲着,生怕沾染到邪祟。”
“大抵是如此,然而今年不同。不光除宫中的祟还要灭四周的煞,所以大傩师在京师周围耽搁了六天。”
“灭煞?哪门子煞?”沈括觉得好笑。
“其实这祟啊煞啊的,都是不祥物就是了,不是白矾楼上傀儡念的童谣力不是有——地煞更有七十二,所以要大傩师一并灭一灭煞。然后一并埋了。”
“如此下去,岂不是没完没了。我若是弥勒教,即便原本想要收手,见朝廷这样受制于我,岂不拼了命也要再搞一场。”沈括道。
“你也是说的轻巧,全不知大漠里快渴死之人,便是鸩酒也要饮的。”徐冲一言,倒是说的极透彻。
“我只是从长计议。你想,如此大张旗鼓与弥勒教针锋,实则壮大的是它的声势。既然要灭地煞,童谣不是还有一句:天罡自有三十六?岂不是还有天罡要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