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叟,如今多事之夏,京城里惶恐不安,只能劳烦你这么晚来了,”晏殊一边踱步一边问,沈括甚至可以清楚听到他的脚步声。
“相公。我也知本不应来。然而今夜是大事。是喜事。”
“如今朝堂上鸡飞狗跳,还有喜事?”
“小七他来信了。”
“信?那逆儿来信?怎的到你那里去了?”
晏殊惊的叫了出来。
“还不是不敢与你说,怕你知道他下落便要带人去打杀那小苹,就与我这叔叔辈的商议,说他知错想回来,问我可有通融办法?”
“信可带来?”
“带来了。”
晏殊不再说话,可以听到拆开信封打开信纸的声音。等了很久,可以听到纸张沙沙的抖动声,大概这老儿有些激动和手抖。
“呵呵,这不孝的蠢儿,只为那贱人背父离家,若有些本事就不必回来,却只逃出去几个月,就知道农庄里的苦了。我原本以为至少一两年才知道悔改,呵呵,何其可恼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