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缜密……”小苹点头,“第三次,就是我在蔡河畔那宅子里,用了纸人分身的那招?”
“没错。这一次真的把我和怀良大师害的更苦了。我见大师那几日都清减了不少。”
“呵呵,也活该那秃驴受罪。你又是如何找到马脚的?”小苹道。
“第二日,我重新搜查小楼里衣柜,发现少了一件男人衣服。回想前夜情形。当时你在二楼弹琴,二楼灯灭,我与几名衙役上楼,不见你踪影,同时河对面亮灯,你出现在了那里。我一时被搞懵。那些衙役更是吓掉了魂,赶紧下楼报知包相公,却不知道那时你就藏在下去的人里。然后乘乱逃走。”
小苹听罢,抚起掌来。
“妙,公子真是聪明过人。”
“其实还有一次,便是你被弥勒教以水谳方式沉入潭水中那次。虽然你有钥匙,能从水底脱身,但是有一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为什么弥勒教众人看到空木笼子没有追来,现在想来,一定是你的姐妹在他们面前出现了,算是通过了水谳考验,所以他们就没有想到追赶下来。”
“公子竟然能如此缜密推理,实在让人佩服。”
“实则没这么缜密,这些细节我也是后来回想时才弥补上去的,真正触发相通所有关节的,其实是你我一同骑着那驴去东京时,你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样话?”
“你当日说:我若有个身家清白的妹妹,便嫁与你。她若不听,便打到她肯。”
这句话显然触动了小苹,她疾步过来抓住沈括。
“我当日也是觉得你是平生所见少有的好人,便突发此想,随口说着玩,然而此时我却想再问一遍,若我真有一个妹妹,能不能托付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