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既然枢相无涉此案,为何相谈了两个时辰?”
“自然是谈到他那幅面具。他只说,几日前丢失的。实则也在大相国寺前院,突然升起一片范阳笠状邪云。府里人上下找,没发现钱财丢失,再细细查看,发现是那面具不在了。”
“原来是这样?怕是那些贼人的伎俩。”
“狄公不知贼人伎俩,他只道那物邪性。也不敢声张。却没料在贼人身上,果然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相公,依我看。这其中必然还是一场阴谋。”徐冲终于鼓起勇气插嘴道。
“还用你说?”老包一甩袖子,“你只当我是年老昏聩,愚顽不明?事事须你越俎代庖,替我拿主意?”
“卑职不敢。”
“哼。我岂能不知道其中可疑?凡作乱的,岂有将信物假他人手的?而这面具又是狄公最为人知的象征,与那所谓的神笔一样,名声在外,却都是贼人用心做文章的。”
“相公高明。”
“不过你今天将狄公找来,倒是也免了很多麻烦。许你戴罪立功,若有大功,那二十脊杖可免。”
“卑职不敢免。”
老包也确实没办法和徐冲太计较,他也不是个双标的人,眼看文彦博那里这么大的祸还得兜着,徐冲这点事儿确实不该计较,也就是吓唬吓唬他。
“相公,狄公也觉得整件事都是阴谋?”沈括道。
“倒也不尽然。狄公他还是感慨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