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紧,与我却并不要紧。”咏儿冷冷道。
“如何不要紧,正要你去对质。”
“对质?”
“不错,正是那将你姊妹送入火坑之人。”
“晏相公还是文相公?”
“我猜,今夜他们二人都会来与包龙图辩论一番。”
咏儿继续抱着膝盖道,似乎不肯下来。
“你哪里知道,那晏相公却对我们姐妹大有恩情。”
“你当那是恩情?世上凉薄莫过于晏同叔。为达目的视旁人为棋子。甚至视自己儿子为棋子。”
“我们姊妹若不当他旗子,也是勾栏里做粉头娼妇的命,与做棋子又有何高下区分?这世上又有那个是真心对我们姐妹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
“若有,是哪个,你倒是说说看。”
“快些下来。马上就关城门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不下来。”
“如何才肯下来?”
“姐姐说让你照顾我一世。你却抵,将我送到这尼寺下院,也不来管我,只等哪日怕是要我剃度入寺当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