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必无事,然而我观狄公命数到了,恐不久矣,可叹,国失上柱国。然而狄公已然大彻大悟,未必不是解脱。善哉善哉。”和尚道。
“狄公如此深明大义,实在让我等汗颜。”老包用了我等这个词,大概是代表晏殊和文彦博对这场将相和定了调——士大夫完败。
“我观晏公,面色憔悴却神情亢奋,恐也命不久矣。可哀,国将失大贤良。阿弥陀佛。”和尚嘴里真是没半句吉利话。
“我也看出来了。”包拯摇头道,“……对了!”
包拯突然想起,刚才被打断的沈括的话。
“存中,如何说,从断食能看出教主?”
“禀相公,因为我见过一个不肯用真面目示人的断指人。”
“我也见过。”徐冲一拍大腿,“二曰十五日,我与徐公子进宫,撞见了那在宫里跳傩舞的方相氏,正是从来用面具遮住嘴脸,右手又缺了一指。”
“正是。我在北邙山废地宫里,也见过那教主,当时也是以面具覆面,不得见真容,但是很像是女子。这样两厢对上了。”
“很像?”包拯问。
“嗯,她会腹语,声音时男时女,然而女声多些。”
“那日在北邙山,可见到那教主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