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这个意思、想来,若是要烧那天书,单单靠方相氏跳大神也不成,必然还有些瞒天过海的戏法,今夜便是我们与她斗法,一局定胜负。然而我也被小苹咏儿姐妹那纸人分身糊弄的怕了,所以总想要先去看看,以免到了子夜,又有疏漏,或让她毁了天书,或让她得便溜走。”
“然而,据本官所知。张真人昨天已经奏明官家,不容外道傩师进玉清宫大殿。官家已经准奏,让那方相氏的徒弟们只能到玉清宫门外,只许她一人在大殿前跳神,也不许进大殿去。以我猜想,原本计划,大抵是她和徒众突然向大殿里投掷火把,把大殿也一起烧掉,然而现在只有她一人,即便三头六臂,如何能得手?。再者,寺庙宫观也都有走水的准备,就算放她点火,想要蔓延起来也不容易。”
“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不踏实。”
“好,我与你们一起去,找到那李承庵,向他讨个方便,进去看看,顺便也提醒他早做准备,以防有人放火。”
“嗯,我们先去一趟。等回来,徐节级那里也该有好消息了。”
三个人坐了一辆马车前往东京城西门外的玉清昭应宫。出了城门便是那雄伟宫观。沈括揭开马车边上帘子,可以看到几个月前自己登上的城头。他就是从那里射出一根粗重箭矢,干掉了喻景和他的王则人头。本以为所有的事情就此结束了,没想到还没完没了。眼下这桩案子似乎又到了终局,对手身份也大致搞清楚了,只等着她一出手就能抓人结案。竟没想到终局的舞台竟然还是这玉清宫。难道冥冥之中还真有些机缘巧合?
再看那玉清宫的巍峨殿宇外,竟然连着一片营帐,那是常驻在这里禁军的军帐。还可以听到有号令声、鼓声。巡逻的马队,步军就在那昭应宫的高墙外来回。
“这里少说有五六百人。弥勒教真的会趁着今夜,强攻玉清宫,火烧了大殿?”沈括自言自语道。
“不会。”和尚闭着眼,回道。
“如何说不会?”
“弥勒教何时强攻过?他们只攻心,不攻城。”
“但是现在不是辽邦的奸细在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