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站在那少主身侧,怕也是皇族贵胄?他刚才叫你听下,似有安抚招赘之意。”
“我信她个鬼。恨不得正中她面门。”徐冲道,实则有些言不由衷,刚才他抬手那箭,手上还是低了些许。到底是长久不用弩手生了,还是心里不忍,他自己也说不清。
小船就从两边合拢船阵最后缝隙里钻了出去,近到两边船只都拿出套杆、钩挠来试着勾住小船,但是还是被它溜掉了。
一旦逃出包围,小船也不等跑出箭矢射程,就在船阵前转向南,这下这些大船借不得风,反而这小船逆风更快了,转眼就跑出半里地。但是后面敌船没有知难而退,而是换了桨手放下风帆,一起划水追赶。
“沈兄,你看那船阵远远追不上我们,为何还不返回?”
“我看,他们不是来追我们的,他们是来开战的。”
“那,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徐冲惊恐道,还很罕见地引用了一个成语。
“但愿,巡检司那边土城上有了准备。”
“我们来时,岸上什么准备也没有。即便有也就我们带来的一百骑兵。”
“此刻,鼓声震天动地,怕是他们也听到了,应该有准备了吧?一百骑兵确实少了些。”
沈括不自觉看他天关客星,却见它似有些黯淡了。看来今天它有一些可能会消失。
几里外岸上土城城头。兵卒们正在岸边架设五具偏架弩。
从京城护送天师来霸州的小道黄裳,正在城头乱转,他看道工地上所有人都在唉声叹气,只有那大和尚怀良背着手看向远处,似有所思却一点也不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