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北院大王费心,我在此迎辽国使者,只是这边是宋境,不可再退让了。使者有什么邦交之事,请下船入衙详谈”
两人寒暄扯淡时,那包扎了伤口的锦儿偷偷到了耶律宏基身侧,她听到表格要将沈括招赘过来也是脸上一红,随即心想:也不是不可以。
再看那城头却是一惊,因为看到了和尚,她在京城当暗探的时候,便一直打听大宋的能人,知道这和尚在弥勒教时搅和的东京大乱,是个值得忌惮的厉害人物。这和尚也在她暗自排列的,要优先除掉的四人中排第三。
又看到了黄裳,心想他一来,难道天师也来了?她有些后怕,只因为能挽救大宋的那四个人,这城头上似乎到了三个?
“你觉得,我偌大船队,是使者?”耶律宏基道,他察觉到沈括故意没有说破自己南侵的意图,似乎还想挽回局面。他也不急,不如陪他耍耍,也看看这破城后面,还有没有伏兵。实则他也有些心虚,因为辽国用兵的胆气在骑兵,今日却只有步军。若是上了岸大宋骑兵从城后黑暗里杀将过来,恐怕抢不到桥头堡,还要搭上这些年偷偷建造的偌大船队。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那北院太巫忍不住了,向太子耶律宏基使了眼色。耶律宏基点头,让他出阵试探。
太巫戴着凶神恶煞的面具,走到船头,伸手指向沈括:“你这黄口孺子,少在这里信口胡言,既然想阻我大军,岂不知天命?”
“什么天命!”虚空中一声暴喝。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身道装,凛然入天神的天师张真人。
“张嗣宗?你也在这里?”太巫心有些虚。他自信可以吓唬住沈括之流,没想到大宋国师也到了。现在对等了。
“你能来,我如何不能来?”张真人捻胡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