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程路,小苹渐渐恢复过来,脸色也红润些。她好像一点不担心他的野蛮公公会追过来。沈括肚子还在琢磨这件事最蹊跷的地方,小苹怎么从笼子里逃出来的?
他知道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但是实在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最终还是问出口:“大姐,你是如何从那铁链锁住的笼子里跑出来的?”
“我有些水性能凫水,又加上点好运气。”
“什么样好运气?”沈括追问道。
“这运气不是好来的。公子真的要问?”
“大姐,若不肯说也就罢了。只是我平生最怕无解的疑问,这事搁在心上真个是狸猫爪子挠心一般。”
“那便说吧,哎,反正奴家也装不得贤妇淑女。”
小苹侧转过头,也许在琢磨怎么编,也许只是在担心撒谎时被别看穿眼神。
“我有那木笼锁的钥匙,”小苹腾出一只手在衣服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沈括,“我也豁出脸,告与你实情,那伙人里有先夫的同族兄弟……曾与我挨着几分光,他不忍看我死,便偷偷在木笼上动了些手脚,又将锁钥匙给了我。然而也有几分险恶,须有些水性才行。”
小苹的答案几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她刚才不肯说,显然这个答案让她难堪。
“原来如此,我真个该死,问这些不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