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
“可曾听过市井上说: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不曾听过。”
“相公你也是好命,眼高福大,不知世道艰难、人心险恶。”
“如今住店坐船的钱也没有了。”
“只差几十里地,有这驴子,明天也就到了。”
“夜里住店钱也没有。”
“恩公,你少年时大概是没吃过苦,不住店就不上路了?”
“他们要拿的弥勒教,真个刺青个万字在身上?”
“那你可问住我了,我也没进澡堂子里瞧过,想来官府说话便不会错。”
“我听说,贝州弥勒教反叛,已然在二年前,被同平章事文路公平灭了。”
“这些天大的事,我一介女流就不知道了。”
“我说个事与你听,不过关系一些朝廷机密,若听了便不可对外人说起。”
“既然朝廷机密,官人且住,小女子不敢听了。”
“说与你听也无妨,今次我进京,其实正是文路公托付。”沈括压低声音,“说是要调查贝州王则余孽之事,不料还未到京城,在这里就听闻有了。”
“哦?竟有这么大事?”小苹也压低声音配合他,“想来这弥勒教还未剿灭啊。”
“也许吧。”
“弥勒不就是那大肚佛祖?如何成了反贼的教主?”
“我只听话,弥勒教又称未来教,源于大唐则天女皇。”
“则天女皇,难不成是武则天?”
毛驴没来由昂首叫了两声,像是祝贺小苹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