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坐下后,夫人送进一碗面。沈括边吃,边听杨惟德讲解自正月初八白骨道人与童谣现世后,这不到一月内,十句童谣应了六句的诸般事情,听的沈括也瞠目结舌,没料到还有这样神秘诡谲的事情。如此想来路人神色并不意外,而官家惊慌失措,下罪己诏,急着改年号,大抵也是为了赶紧从噩梦中醒来。
沈括吃完第三碗面的时候,杨惟德才将事情讲完。杨惟德也暗暗察觉:沈括最近好像没吃饭了。
沈括打着饱嗝擦了擦嘴:“老师让我来,就是参与这桩疑案的调查?”
“正是。如今也只有你与徐冲能解圣忧了。”
“老师信中说,文相与龙图阁包学士也在钦点之列。”
“文相不常问案,那包拯么虽有心,口气也大,”杨惟德冷笑一声,“却好像也是看不懂这案子,快一月,东奔西跑处处碰壁,也未能阻止谶语句句应验。”
“那,案件线索可在?”
“沈大人问我便知,”徐冲起身抱拳,“这一案,我自始跟随,除了去现场,也兼收录卷宗和盘问目击者,全般细节都在我胸中。”
“有劳徐节级了。”
“存中,为何晚了两日才到?”杨惟德问。
“学生在路上有些耽搁。”
“所幸你来了,好好。”杨惟德拍了拍沈括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