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徐冲问。
“我忘了问一件事?”
“什么样事?”
今天乃是二月初三,峨眉月,月色暗淡,却也有微光。上月八日有月色上弦细月,较之今日更亮些。”
“这又如何?”
“所有围观白骨妖人化帽妖的一共十几位,站在不同位置,却没有人看到附近有牵引细线。”
“此事我问过,当时却有乌云遮住了原本暗淡的月色。”
“乌云,那就妙了。”
“你真觉得,那腾云驾雾的帽妖是有人在其后用细线操控?”
“我也不知啊。只是听说这七圣刀戏法本来就是专欺人眼的幻术。”
两人在台阶上说话惊动了大门里等候的仆人。有人打开大门打断了沈括思绪。
他也不再多说,只是将老驴交给仆人,走进客厅,那里杨惟德和夫人已经准备好丰盛一桌菜,将沈括与徐冲让到主位后开饭。
席间,杨惟德问起勘察心得,沈括表示看了现场问了证人才知道棘手。目下线索不多,只能以排除法除却不可能;但是最糟的是,将所有不可能排除后,就没剩下什么了。
对他来说,最无解的便是云雾如何生成,既是浓稠的白色雾瘴,又没有松香硫磺的气味,可见确是水汽不是烟霾。其余棘手的都有些猜想却还不能验证。说到这里不由叹息一声。
杨惟德听沈括叹息不由紧张,他不在乎沈括参不透案情,能参得透那才不正常的。他只是怕沈括这会儿就知难而退,自己脸上须不好看。那心窄的老包必然又要嘲讽自己所荐非贤?其实只要沈括捱一段日子,到时候大家都没建树,包拯自然也没脸开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