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了怪,当时在圆坵上的大人们,分明感受到无形祸斗每一步踏来时脚步震动,但是圆坵下守备的禁军,却未感受到震动。都说这祸斗是来坏社稷的,故而与社稷无干的人便感觉不到。”
“此话确实?”
“我有两位军头司结识的兄弟:颜秀、王胜,当时就在护卫亲军里当值,也守在圆坵下和这斜坡上,我问了他二人都未感受到震动。然而文大人和包大人却感受到了,此事包大人也觉得颇感奇怪。”
“沈括未做回答,沉思着向上走去。到了顶上回头再看上来斜道,有露狐疑神色。
“为何这泥夯的土台,这百年来屡屡受水患,却高度不损?”
“此事问我便知。包大人均旨查阅此台记载,我便细细查问了,以往每三年修缮一次,每次都测得矮了十七八尺,只是八九年前又遭了水,皇城司便找来一个大相国寺挂单的和尚来看了一次,那和尚略加指点,此后再遭水淹,最多损了表面的土,却不再变矮。所以只需每年正月派人来,在圆坵顶补上几筐泥土,夯实些即可。”
“什么样和尚?”沈括急问。
“我也问了是何等样和尚,然而知道的都说是十数年前从黄河里捞出铁牛的和尚,然而我是外乡人,十几年前黄河里捞起铁牛一事也是越听越糊涂,既与案件无干,也未追究,故而答不了沈兄啊。”
“呵呵,你一提黄河里捞起铁牛我便知道了,我猜也必是他。”沈括笑道。
“你认识那和尚?”反倒是徐冲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