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难不成是刚才你所提到的,奉宸宫里被法阵符箓镇压的不祥之物被公主拿来送了驸马?”还是沈括脑子活络,先想穿了这一层。
“正是。我刚才还特意看了那宫灯木架,确实有勒痕,是本门镇压鬼祟的飞线铜钱七星阵留下的。这屏风和宫灯,都非吉物。当初收在奉宸宮时,是由我教先师做过法,祛过邪祟的。”
“公主为何要回赠驸马这样不吉利的东西?”杨惟德呆呆看着李承庵,一时没想明白其中关联。
僵持了好一会儿,眼看杨惟德实在是参不透这层纸。
“我大抵是喝多了,请道长明示。”
“我看,便是公主……不,是公主身边的人,要借这些不祥之物害驸马。”
李道长一言既出,现场一片死寂。
杨惟德慢慢合上嘴,他陡然间开了窍。驸马说了,公主回赠了一对宫灯,被手下太监梁怀吉偷卖了一只,可见太监并不在意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若真想借这些东西害驸马,恐怕不是什么旁人就是公主自己。李承庵虽然出家,但是这层利害还是清楚的,所以不愿意点的太透。
“公主身边有如此狠毒之人?”杨惟德附和道,“不过,这些封禁之物只是沾染些许邪气,也未必就能怎么样吧?”
“些许邪气?先生还不知其中凶险。”
“如何个凶险。”
“还记得刚才我提及那斧声烛影四字。”
“刚才道长确是提了一下,但是没来得及说完,驸马府就来人请了。”
“斧,便是那被帽妖带走的玉柱斧;烛,就是刚才所见那走影灯;影,便是那四折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