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住着人?”沈括有些错愕,一时猜到了大概。
“我已打听清楚。昨夜白矾楼事发时,这位齐店东正带着如夫人在白矾楼西楼雅阁饮酒。也见了那一众傀儡精从眼前空中飞过,虽没有我们清楚,却也吓的不轻。一早上就带着这如夫人和细软跑去乡下山庄避祸了,倒是把正妻儿孙一大家子都丢在城里不管了。因为这齐掌柜与石押班有些故旧交情,所以把这里钥匙交托给石先生。原本也没打算外租,却被包龙图知悉,下午就亲来看了,说军头司地方太偏,每每闹市有事应变不急,急需一个内城里不显眼地方做据点。这二进院子里有二层阁楼,可登高远望,最好不过。”
“包相公就这么要到钥匙了?”
“石押班早上被官家臭骂一顿,对案件也是不敢怠慢,自然不敢违拗包龙图的意思。”
“但是那帽妖并非其他怪异,来去无影,也未必是在闹市就能等到。”
“包龙图也不是不知,他说,还有一个好处。”
“还有好处?”
“他说,他请了怀良师傅两次,师傅都推脱不去,大概是嫌军头司远。他也看出怀良师傅是懒散的方外闲人,这里离那大相国寺不远,倒是方便请他。”
“包龙图心细如发,太英明了。”
沈括突然发现,老包也算是仔细,竟然连怀良懒散不肯走路都察觉到了。这一点大概是真的,上次自己请和尚去圆坵,他便嫌远不肯去,只让自己按图纸去挖。
两人穿过院子,将牲口牵到后院牲口棚。这里已然有人了,一名差役正在整理柴草,从边上走过,那老驴大叫起来,沈括赶紧拉住驴,那驴才不叫。
“这牲口怎么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