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心中一惊,如果没找到,他不该这么急切的样子。
徐冲转眼进来,抓起桌案上一盏凉茶就灌了下去。沈括在边上急切等待着。”
“可找到她们?”
“找到了。我去了小苹舅母家,也是人去楼空,然而又在赌坊里找到她的表哥,问他小苹去向。她那烂醉的表哥却不肯说,只说小苹不想见那命里冤家,我便一顿拳脚打得他鼻子都歪了。哈哈哈……”
“真成冤家了,恐怕她再不肯见我。”沈括叹息道。
“我打了那厮,然后偷偷跟着他,却见他去了那东鸡儿街对面,另一处宅子里亲娘处告状。只一会儿,就见他舅母批了件粗麻布衣服扮做老乞婆出来。”
“原来你有这番用意?”沈括猛然发现徐冲动粗其实还有巧思,就是为了让那舅母去通风报信他好追踪,只可怜了那表哥莫名挨了一顿老拳。
“那老婆子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却不知道我自有些跟踪的本事,”徐冲得意道,全然忘了前几天骑马跟踪弥勒教教徒,在开宝寺附近跟丢的事情,“我一路跟出几条街,一直到了那朱雀门东壁,麦梨巷,发现那婆子进了一处院子。大门不算气派,然而却有古风,别致的很。”
“是小苹落脚地?”
“我偷趴墙头向里看,看到当院子里晾晒着一件红色衣裙,正是锦儿的。心里便有了七八分底细,再看到那婆子小心翼翼在门口说半天话,就耐性等着,转而婆子返回时里面又女子出来告别,又叮嘱了几句。我瞧的分明,正是小苹。”
“果然,她竟然回汴京了。”沈括惶恐道,他很怕面宿命中的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