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刁拒官?那就是要试试王法了?”包拯语带威胁道。
文彦博将包拯拉到一边:“希仁,兹事体大,此地不是审问之所啊。”
“我自然知道,那将她带回去审问?”老包说。
“然而她若与弥勒教有关,这里便是巢穴,既是巢穴就可能有其他匪类自投罗网?如果走了,岂不可惜?”
“文枢相的意思是,要在这里守株待兔?然而外面已经调来了小半营的禁军。弥勒教是疯了还是傻了,还会上门来自投?”
“呵呵,“文彦博笑着捋了捋胡须,”依我所见,若此女若确实为弥勒教内要人,我们在此等候实则是攻其必救,登上一夜,便有二胜,而弥勒教则有二败。”
“如何讲?”
“其一么。若他们敢来救人,必然走到明处,敌我都在明处,自然将其一网打尽。若如此,则是我攻其必救,此为谋胜;敌昏招强取,是为智败也?”
“其二又如何讲?”
“若等到天明,弥勒教匪类不来,可见他们胆怯势颓,不敢明争,只会暗斗。此为我堂堂国威以力胜,敌蝇营狗苟,为势败。”
“哈哈哈哈……”小苹在两个老头背后笑起来,显然听到了这番悄悄话。
“为何发笑?”包拯厉声道。
“我笑二位相公还在以凡夫俗子的兵法,来揣度天样大事。有没有外面那些禁军,该来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少。以大欺小,以明胜暗,无非欺世大话罢了。天道轮回形势变化,岂是二老叟私相请教,互赞妙算,可以定论的?”
“好大口气,我二老叟只是凡人,弥勒教不是非凡人?难道是刀枪不入的妖魔?”